步绯颜的脑海中，下意识的就回忆起了当初的景象。
那算得上是步绯颜第一次去接近楚西凉的心脏吧。他一个人在大殿之上，孤独的为那些大臣们表演曲子的时候。
步绯颜的心是痛的。
她恨，可也却是无能为力的。
杀人的楚西凉，是冰冷的，也是孤独的，他浑身透着的那种悲凉，让人禁不住的想要将他抱在怀里。
“以前，他这是这样的嘛？”
看着眼前那游刃有余的楚西凉，步绯颜低低的开口问道。这个时间，恐怕也就只有楚西凉一个人了，能够将杀人这样血腥的事情，做的那么精致雅观。
“王爷以前，几乎都不会出手的，这个世间，几乎没有人见识过王爷动手。”
卫一看了一眼步绯颜，低声开口说道，他说的话，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喜欢亲自动手了呢。”
步绯颜听着卫一说话，目光却依旧是落在楚西凉的身上。
其实，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个人，内心到底要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才会将杀人看成是一种乐趣。
“应该是从遇到娘娘开始吧。”卫一转头看了一眼步绯颜。
见她目光落在楚西凉的身上，神情闪烁着几分暗淡的光芒。
心中一动，又继续开口说道：
“因为他们可能会危及到娘娘，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王爷都不会允许，所以，他会选择自己出手。”
说到这里，卫一也是将目光放在了楚西凉的身上，眨眼间。
楚西凉的手上，又多了几条人命。
“这个世界上，不论多么精明的杀手，都会有失误的时候，可是，主上不会。”
因为，楚西凉的身后，站着的，是步绯颜。
是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一个人。
所以，从一出手开始，他便没有了退路。
“我明白。”
卫一的话，让步绯颜沉默了一会，半晌，这才淡淡的开口说道。
卫一跟在楚西凉身边的时间最长，自然也是最明白楚西凉的心思的。
步绯颜最近一段时间，心中一直都在纠结那楚西凉答应过的，一起去归隐山林的事情。
虽然步绯颜不说，但是，楚西凉依旧是能够感觉的到的。
只是，他有时候，也是无法两全的。
“他在我心里，同样的重要。”
顿了顿，步绯颜又继续开口说道，抬眼看过去，那些被派来劫杀那个百姓的黑衣人。
眨眼间，已经由密密麻麻的一群，变得就只剩下了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了。
那几个人眼看着形势对自己不利，瞬间便转换了一下策略。
打算直接便将那个人就地杀死。
但是，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楚西凉自然不会让他们得手的。
那几个人见状，互相之间对视了一眼，其中的两三个人虚晃了楚西凉一招之后，便突然就朝着步绯颜的方向过来了。
步绯颜见状，眼神猛然锐利了一下。
一边的卫一也在一瞬间挡在了步绯颜的面前，同时，手中的暗器便也朝着那几个黑衣人的方向去了。
然而，还没等到卫一的暗器落到那几个人的身上，那几个人便相识突然就被人定住了似的。
身子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这才突然一阵狰狞的战栗，紧接着，便直接爆开了，血液瞬间就飞飞溅的四处都是，有些血腥的落在地上。
卫一见状，张开手，将步绯颜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眼神冷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眼底隐藏着深深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