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不够吗？那我给你磕头认错，可以了吧。”凝香苦涩的笑着，开始不停的向帝皇磕头，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重，力度很大，一块块紫红色的肤迹立即浮现在她的额头上，磕碰声不停的回响在房间里。
她不停的磕头，就像是没有知觉的动物，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不停的磕着。
帝皇难以置信看着她的举动，气得双眼通红，身体都僵硬了。
看着她的额头渐渐浮出浮肿，甚至皮都磨掉一层了。
“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他愤怒的别开脸，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不，我不出去，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一直跪在这里，直到你答应我为止。”
凝香却还没有停手，而是继续磕着，眼泪不停的流下来，眼前一片朦胧。
原来自残是这样的一种感觉，那种不知道疼痛，那种麻木，那种说不出的悲哀，甚至不想活下去的感觉。
大概这就是生不如死，真的觉得很难受，难受得要马上死掉。
“别磕了。”
不知什么时候，帝皇下了病床，蹲在她面前，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帝皇沉痛的盯着她那肿起的伤块，心渐渐抽痛起来。
他不明白，她这是在惩罚她自己，还是故意惩罚他，让他看得难受，看得内疚，看得心痛。
“这样的诚意你满意了吗，可以放过我妹妹了？”她直视他的眼睛，泪眼朦胧，声音也变得沙哑了。
帝皇手指掠过她含泪的眼睛，指尖被温热的泪水烫得心颤。
他被她打败了，表面上是她失败了，可是真正失败的是他。
“别磕了，起来吧，起来我们好好谈谈。”帝皇实在看不下去她那惨兮兮的样子，赶快把她拉起来。
看着她满脸泪痕，凄凉绝望的神色，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无动于衷。
可是他怕自己心一软，就无条件答应了她，这样不行，他会反过来被她牵着鼻子走的，谁先同情心泛滥谁就会一败涂地。他必须要牢牢抓住她，不让她有机会再离开。
只要可以留住她，他相信自己会有办法让她慢慢改变对他的态度，渐渐爱上他。
他就不相信了，还有他帝皇征服不了的女人，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想到这点，帝皇顿时自信起来，眼睛重新亮起来。
凝香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帝皇，她看不透这个男人，从来都无法看透他的想法，所以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凝香咬咬唇，姿态柔顺：“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有什么需求你可以提出来。”
帝皇幽幽的目光扫过她，挑衅道：“真的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是你以前做的事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诚信度，对于我说的话，你好像一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一有机会就会反攻。”
凝香脸顿时发热，露出几分尴尬，确实她以前和这个男人压根不对盘，只要有机会那么一定会反噬。
什么承诺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放屁。可是这次不同，她知道帝皇动了真格，凝雪在他手中，她输不起啊。
“这次不会的，我用我的生命起誓，如果我没有遵守约定，你可以杀了我。”她着急的开口，口气无比的坚定。
帝皇哼了声，心中暗想，这样的发誓，发了等于没发，因为即使她违背了承诺，他也舍不得杀掉她，她该不是故意的吧！
“这样的誓言没有任何的意义？你死了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帝皇摆出最冷酷的神色，阴险无比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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