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凛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生气，而且是对自己，冰冷的语气和表情让他心底一阵阵闷痛，急急起身，“不是，我————”
见他着急，顾延铮又心疼，用轻巧的力道按着他坐下，握住他的一只手，表情缓和了些，语气也多了一些温度，“慌什么。”
卫西凛立即回握住他的手。
两个医生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地做着检查，眼角余光都不往那边飘一下。
捡查完之后，年纪大些的医生放心地说道：“顾先生，卫先生没有大碍。幸亏他当时反应敏捷，除了背部和臀部的瘀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如果卫先生没有头晕、恶心的感觉，也基本可以排除脑震荡的可能性。”
顾延铮询问地看着卫西凛。
卫西凛道：“不晕，不恶心。”
医生点点头，“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稍后卫先生还是要去医院做详细的检查。”
顾延铮对两个医生说道：“辛苦你们了，你们先出去。”
等他们离开后，卫西凛摇了摇顾延铮的手，抱住他的腰，笑吟吟地道：“现在放心了？”
顾延铮抚着他的肩，不说话，暗自一叹。
“亲爱的，”卫西凛有点慌，“这次是我不对，不该受伤了还继续唱歌，但我真的能肯定自己伤得不重。”
顾延铮把他的脑袋扣进怀中，揉弄着他的发，双眼里难得露出几分茫然。他以前没有爱过人，他以为爱一个人就是宠溺他，纵容他做任何想做的事。但他现在觉得他好像做错了，他不应该放任青年一个月内安排八场演唱会。其他歌手就算一个月只开两场演唱会也累得够呛，有哪个歌手像他这么拼？但如果强硬地把青年锁在身边，青年会开心吗？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许久不说话，卫西凛心里也不好受，渐渐觉得有些委屈。他还受着伤呢，男人却对他这么冷淡。他抱住男人的腰，报复一样，箍得越来越紧，像是要把他的腰勒断。
顾延铮捧起他的脸，看清他眼底的委屈，心顿时被揪紧，在他脸上的每一处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细密地安抚，“是我错了，不该和你生气。可是，寳贝，我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你……”
“不会的，我保证没有下一次！”卫西凛环住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语速缓慢，嗓音柔软，“阿顾，别生气。你生气，我心里难受。”他和顾延录之间的感情没有轰轰烈烈，但不知不觉中，顾延铮像水沁入土壤一样，已成为他的一部分。
顾延铮紧搂着他很快就想开了。既然不放心，更周全地保护他就是。难道以他的能力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吗？
“嗯，我不生气了。”
两人厮磨了好一会儿，还是顾延铮主动提起，“演唱会还要多久结束？”
卫西凛道：“还有最后两首歌。”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顾延铮帮他整理好衣服。
看着卫西凛走上舞台，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沉声问道：“查出来了吗？”
电话里的人说道：“查到了。基本可以确定是经典唱片公司做的手脚。这间公司有黑社会背景，据我所知，他们曾邀请卫先生给他们公司的两个艺人写歌——其中一个女艺人是经典公司老总的情妇，但被卫先生拒绝了。另外，林栋似乎也在里面做了点什么。”
“林栋？”顾延铮有些怀疑，“他一个小小的歌手有这么大的能量？”
“自从那天您让我们密切注意林栋的动静，我们的人发现他和天后李菲、小天王杨新烁都关系密切。如果我们的调查没有出错的话，李菲的四首新歌和杨新烁的两首新歌都是林栋写的。林楝应该是以此为条件借用了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