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那条熟悉的尾巴。
林学笔：“……”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林学笔再次坐进了基因优化仓里。
变成腿。
离开基因优化仓。
变成鱼尾。
林学笔眨了眨眼睛，不信这个邪。
再来一遍。
放进去。
……
拿起来。
……
林学笔：“……”
妈卖批！
林学笔咬牙切齿，丝毫不顾自己仙气十足的人鱼形象。
老子要一双只在水里出现的腿有毛用？
泡温泉的时候不被煮鱼汤吗？
林学笔在心里骂骂咧咧，对讲机里传来万亦萱的询问声：“林先生，这边数据显示您已经醒半小时了，请问您需要帮忙吗？”
机器显示的是脑电波清醒时间，与人的行动有一定差距。为了保障隐私，里面没有监控设备，只能算着大概时间。只是万亦萱等了半小时，却依然没等到林学笔出来，担心有什么情况，特意来询问一番。
“没事。我洗个澡就出去。”林学笔只能赶紧收拾自己的状态。
轮椅还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不远处就是独立的浴室。机器人做建筑很快，搭建这种房间也不过一天而已。
研究院的人虽然都冷冷的，还是工作狂，可在硬件上都很贴心。而且隐私方面，注意事项等都做得很完善。
林学笔推着轮椅去浴室洗澡。
就如林学笔预料那般，他的鱼尾巴在碰到大量水流后，再次变为双.腿。
真是逼他口吐芬芳。
但无论如何，时隔一个多月，林学笔再次能站起来洗澡了。而且和喝了女巫毒.药不同，林学笔这双.腿踩在地上没有半点疼痛，甚至还非常灵活，明显比他以前那两条腿更好用，更强健。
想到这么好的两条腿只有在水里才出现，林学笔又想口吐芬芳了。
等他洗完澡，穿上衣服，鱼尾再次出现，就算林学笔用s-hi毛巾搭在鱼尾巴上，仍旧是鱼尾状态，无法变为双.腿。
林学笔忽然就想开了。
若他光着腿搭一块s-hi毛巾，怎么想怎么变态，还不如鱼尾巴理所当然。
控制着轮椅出门，就看到等在门口的万亦萱和几名研究员。
准备接林学笔去检测身体的万亦萱看到那一条雪白的鱼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让身旁的一名男研究员帮忙。
星际时代的轮椅虽智能控制，但林学笔不知道路，又不好让坐着轮椅的林学笔跟在他们身后。
这种情况下，有一个知道路的人推比较理想。
去往检查室的路上，万亦萱惯例问林学笔感觉如何，有没有疼痛，不适等。
林学笔一一回答。
来回几次对话，林学笔觉得万亦萱的语句多了一些，没那么多公事公办。但语气和态度没有太多变化。
似乎因为什么，万亦萱认可了他。只是研究院的人做事方式就是这般冰冷干脆，和林学笔遇到过的那些磨磨蹭蹭，最后还办不好事情的底层人不同。
虽然这种变化让林学笔意识到，有实力的人都有些不近人情。但路不同不相为谋，林学笔也没想和研究院的人深交，并没有太过在乎这点近乎微小的改变。
先惯例地抽血、拔头发、收集唾液样本。
林学笔被拔了五根头发，可当他看到那五根被拿走的头发时，眼睛微微增大。
这般微小的动作也被万亦萱察觉到。
她理解地按下手环，用视频模式让林学笔观看自己的模样。
看见视频里的男生，林学笔震惊得不敢相信。
视频里的男生美得如同天使。纯白色的头发，纯白色的睫毛，雪白的肌肤上却有一双湛蓝如海洋的双眼。五官非常j-i,ng致，耳朵有些尖，是脸上唯一不像人类的地方。
眼帘微垂时，如森林里迷路的小鹿。专注看着镜头时，像纯洁的天使。若嘴角微勾……就连比一般人少几分人情世故的研究员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深海人鱼，勾引船只触礁，自是复杂又危险。
初见这样一张脸，林学笔自己都差点被自己给迷惑了。
随即，林学笔的心情更加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