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呢。”尤妈走进客厅，表情十分严肃：“真是给你闲的啊，天天上网买东西，这些家里没有吗？”
“网上便宜啊！”尤哩一语道破事实，然后继续找着理由：“喏，您看还有赠品呢。”说着从茶几下拿出之前的赠品，各种剥壳神器摆了一排。
尤爸凑过来拿起一个夹核桃神器，一副好奇宝宝地研究起来：“好用吗？”
“呃……”尤哩有些为难要不要说实话，用那玩意儿夹核桃，还不如她用脚踩得快，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能用。”
尤妈瞧父女聊得热闹，将快递扔到茶几上：“说那些没用。”尤哩塌下眼皮，扁着嘴回道：“不买了。”心里无声呐喊：本来就不是我买的啊……哼！
晚上尤哩打电话提了此事，顾言之问她怎么不说实话，尤哩吱唔半天说还没准备。果然第二天快递没再上门，尤妈心情颇高，嘴里哼着不成曲子的歌，看她的眼神都充满温柔。
——
门响。
顾言之骤然站起身，王主任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片子，直到落座才开口：“小言，情况不是太好。”
“那需不需要转院？”顾言之眸色一凛。
“安仁医院是目前国内脑科最权威的，所以不需要转院，只是……”王主任停了一下，“手术成功几率和术后复发几率同等。”
“尽量不要告诉病人。”
“保持良好心情。”
顾言之走出房间，边走边拿出手机，电话通了上来便问：“术后复发几率50？”那边沉默一会儿，卢杉郑重回答：“是。”
“还有谁知道？”
“就我们俩。”
“晚上我过去。”
“那我等你。”
整个下午，顾言之都是安静做事情，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只有面对患者时嘴角有些笑容，其他时候会立刻蹙起眉头。
路璐端着器材走到角落里，拿胳膊戳了一下章明哲：“诶，师哥今天怎么了？看着一脸严肃，怪渗人的。”
“我怎么知道。”章明哲斜着眼看她，然后大声讲出来。路璐一拳打过去，压低嗓门咬牙切齿道：“你……你小点儿声！”回头看了一眼那边，顾言之正在低头写东西，貌似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路璐回头瞪他：“大嗓门！”
章明哲不爱听了，他说话声音不大，只是房间大又空，掉根针都能听到，还怪他了？突然想到一个坏点子，转身喊顾言之：“师哥。”
顾言之抬头看过来，语气平淡地问道：“怎么了？”
路璐不明所以地跟着转身，听见身旁男人胡言乱语道：“路璐说……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大好，让她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