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落水病重，皇帝刚被太后训斥，不论是看在太子病重上还是太后的份上朱见深都不会拒绝朱佑樘出阁讲学了。
怀恩的视线慢慢放在朱佑樘脸上，他大概明白了朱佑樘的意思，只是他从前从未在太子身上还有这样的心机。
朱佑樘不管怀恩怎么想他自己已经撑不住闭了眼，轻轻喘息，耳边朦朦胧胧的听到怀恩退出去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目的，用自己的身子换一个出阁讲学的机会？”朱佑樘的耳边响起一个平淡的反问，明明这句话没有过多语气可还是让朱佑樘觉得冷的厉害。
慢慢睁开眼：
“东方。”
寝宫中本来就显得昏暗，朱佑樘头疼的厉害，缓缓睁开眼看站在身前的东方不败的脸也觉得他的神情晦暗不明，努力凝出一个笑却还是敌不过病痛昏昏沉沉的昏睡过去。
东方不败站在床边看着朱佑樘憔悴的样子脸色越来越沉，没来由的烦躁，慢慢坐在摆在床边的一个方凳上看着朱佑樘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殿外捧着药碗端进来的李荣看到突然出现的东方不败惊的险些摔了碗：
“张……公！你探亲回来了。”赶紧将药碗放在一边。
东方不败寒着脸点头，却意外的接过李荣手中的药碗。
东方不败捧着药碗看了眼床上的朱佑樘无声的反问李荣，李荣战战兢兢的将正月十六晚上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东方不败。
神教能力有限，纵然知道一些事情也不如亲身参与的李荣说的详细。
东方不败越听脸色越沉，最后眼中竟有了杀意。
站在他对面的李荣双腿都快打颤了，他感觉东方不败想杀的人分明是他。
“你退出去吧。”东方不败刚说完李荣就已经小跑出去，跟身后有狼似的。
东方不败手中捧着药碗，另一只手拿着汤匙轻轻舀动碗中的汤药，一双眼睛慢慢放在朱佑樘的脸上。
如果说这世上最不爱惜自己的怕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
不经意间，东方不败轻轻叹了一口气。
、
文华殿外东方不败送危回通天观：
“神使也不过如此。”东方不败与危并肩而行，丝毫没有在宫中作为一个内臣应当有的觉悟。
危知道东方不败是在说他没有及时阻止朱佑樘落水，他停了脚步看向东方不败：
“这世上事物自有自身运转的轨迹，既然冰夷已经是凡人便应该接受凡人应当承受的一切。”
东方不败冷笑：